的集团,而日本人则给这群人起了一个非常日本化的名字“和议众”。而讲武堂踏入正轨之后,周可成就规定该学堂的生员中的七成必须持有推荐信,而拥有相当一部分推荐信资格的便是这些朋友们。五十两的学费决定了讲武堂的学员不可能来自社会中下层,必然是来自有产阶级家庭之中;而周可成耗费心力搞讲武堂可不是为了给江南缙绅老爷培养军事骨干的,而推荐信这一制度又确保了讲武堂的生员是来自那些与兰芳社有着紧密经济联系的家庭之中,这样一来,就确保了兰芳社拥有一批与其有共同利益的军事骨干,以确保雇佣军的忠诚。当然,如果有非常出色的军事人才,如果其出身贫苦,在考验了其忠诚之后,也可以通过给予奖学金的形式予以入学。
听完了项高的这番解释,胡宗宪虽然未能完全明白这一番复杂规则的背后用意,但也越发为周可成的谋划心惊。他想了想之后问道:“项公,你替我问问文长,我家中也有两个不成器的子弟,可否也能去讲武堂历练一番?”
“啊?”项高闻言一愣,旋即点了点头:“明白了,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送别了项高,天色已经昏暗,仆人敲门询问什么时候进膳,胡宗宪却全然没有胃口,只让送了碗云吞来,草草的吃了点便了事了。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胡宗宪已经完全没有数年前在休宁驿馆遇到吴伯仁时的踌躇满志,而是身临高处的不胜寒和茫然。这几年来他虽然在南方御倭,但对于京师的局势却是一点也没有放松。通过老师和友人们的往来信笺,他知道朝廷的局势已经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情况,帝国的统治者和所有者——当今天子隐居在西苑之中,表面上什么都不管,只顾着清修,但实际上又把一切都置于指掌之中。他听任严嵩为代表的一批官员收揽贿赂,肆意妄为,把帝国弄得一塌糊涂,只要他们能够替自己承担骂名,给予足够的财富供其享乐;与此同时他又表面上宠幸景王,用其乃牵制身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