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话?胡大人乃是我大明东南半壁之柱石,徐某岂有希望其下台之理?”
刘姓士子看了看徐渭,突然摇头笑道:“徐兄演的好戏,若非刘某知晓你的底细还差一点以为是真的了,也罢,你我买卖不成仁义在,哪天若是徐兄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便去找嫩娘便是!”说罢他起身向徐渭做了一揖,便推门出去了。
“这厮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说话神神道道的,莫不是锦衣卫的人?”徐渭皱了皱眉头,衡量了一下利害,最后决定还是不要理会。虽然在得知了胡宗宪企图在澎湖重整水师的事情后,他也很希望通过让胡宗宪下台来解除这个威胁。但是徐渭更清楚若是自己贸然行动,只会适得其反,返回会刺激胡宗宪做出更加激烈的反应。
从李十娘回到自己的住处,徐渭洗漱之后便上床休息。一大清早外间便报有人来拜见,出门相迎才发现是唐顺之。徐渭颇为诧异,自从周可成舰队入江,炮击码头,截断漕运之后,唐顺之便离开了兰芳社开办的学校,将得到的聘书酬金也尽数留下,一副封金挂印,一刀两断的架势。怎么今个儿不请自来了?再说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南京的住处?
“文长的住处是老夫从项兄那里问来的!”唐顺之如何看不出徐渭的心思:“怎么,不请我入门一叙吗?”
“不,不!”徐渭赶忙否认:“荆川先生是请都请不来的客人,请,快请!”
两人进得屋来,分宾主坐下,还没等徐渭吩咐上茶,唐顺之便挥了挥手:“不必麻烦了,文长,唐某今日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周可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什么主意?”徐渭笑道:“荆川先生您这问的没头没脑的,让我如何回答?”
“你莫要与我打诳语!”唐顺之拍了一下桌子:“我是问这段时间周可成到底在干什么?为何那胡宗宪加征那么多银子,又是造船,又是造炮,搞得不可开交!肯定与你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