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使臣,肯定有相当的发言权,尹元衡拿钱来贿赂自己倒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为何如此机密的事情要通过眼前这个男人呢?难道他与那尹元衡有什么关系不成?想到这里,周可成在陈谦的眼里又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仿佛看透了陈谦的心思,周可成微微一笑:“陈大人,在下做的本是海上的买卖,也有几条船,足迹遍布朝鲜、倭国、南洋、东番、安南,所以与列国的贵人们也有点交情,比如朝鲜的尹大人,安南的谦王莫敬典、倭国的公方殿下、今川管领、岛津家督等。尹元衡尹大人知道我与伯仁是莫逆之交,便托我走了陈大人的门子,免得走漏了风声,坏了大事!”
作为大明礼部主客清吏司的郎中,陈谦的官职放在现在大概对等现代社会外交部下面的某位司长,自然对这些相邻藩国的情况如数家珍,像莫敬典、岛津家这些名字更是耳熟能详,自然知晓这些背后代表些什么。虽然他不能确认周可成方才说的都是真话,但是尹元衡的亲笔信和礼单应该不会是假的,至少他的生意应该是能做到朝鲜。
“周先生果然交游广阔呀!”陈谦将信笺纳入袖中,神色变得冷淡下来:“生意做的这么大,也不知道眼里还有没有朝廷!”
“陈大人说笑了!”周可成笑道:“周某虽然赚了点银子,手下有几条船,但还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到这种地步,心中须臾未曾忘记自家是大明子民。您应该记得前几年西苑万寿宫遭了回禄之灾,重修所用的大料都是小人从东番采伐运来的,朝廷还赐予小人在中左所一处大澳泊船之用。后来曾一本横行闽粤,官军不能制,小人引兵将其击破;张经张大人击斩徐海,小人在其中也不无微功,后来张经张大人被朝廷治罪,还是小人用舟船将其送到倭国,奉养至今呢!”
“什么?张经是现在在你那里?”陈谦大吃一惊,周可成前面说的几桩事情他倒是不甚在意,毕竟他也读过吴伯仁写的《海上荡寇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