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光凭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吧?”吴世衡闻言笑了起来:“按你这般说法,这人在倭国、安南、琉球、南洋也有生意,莫不是那边出了事情也和他有关系?这不是笑话吗?”
“爹爹说的是!”吴伯仁陪笑道,腹中却暗想:“琉球南洋我是不知道,但倭国若是生出什么大乱子,十之八九和周先生有关的,周先生上次来信中提到礼成港到底太过狭小,又距离对马海峡太远,不利于封锁尼子家的商路,还是要想办法在朝鲜一个叫做釜山的地方弄一个港口,即方便通商,也多一个供己方舰队停泊的港口!我估计这次朝鲜的事情,十之八九背后有周先生的影子!”
“伯仁!”确定了儿子的想法,吴世衡的态度变得轻松了起来:“按说明年就是会试了,你是不应该做这些分心的事情。不过你今天晚上有句话说的不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圣贤书是要读的,但只读圣贤书却是不够的。为官者替天子牧养百姓,既要懂得治兵谷,又要懂得新修水利,还要会刑律,很多东西书本上不会写也没法写,你现在就懂得留心这些,对你将来大有好处!不过仅仅是这个我还不会应允你的!”
“那还为了什么呢?”吴伯仁不解的问道。
“礼部的陈老可是当初的文章圣手,又在京中多年,你同他一同出使,无论是文章还是朝廷风向上都可以多向他请教,这也不比你在京中苦读差,记住,去朝鲜是去朝鲜,学问是一日也不可放下的!明白了吗?”
“多谢爹爹提醒!”
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元月。
加里浦。
黄昏时分,宣旨船缓慢的绕过一个布满陡峭岩石的陆岬,乌黑色的岩石上布满残雪,看上去分外冷清。吴伯仁将身上的皮裘又裹紧了几分,向船首走去,不远处的峭壁下,一条渔船正在海面上飘荡,船上却看不到人。他看到不远处的栈桥,在栈桥不远处是一片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