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做打算呀!”
“呵呵!”张经苦笑了起来:“君犹天也,获罪于天,岂可逃乎?出了这等事,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有的!”项高压低声音,将周可成先前的建议讲述了一遍:“大人,在下刚听那周可成说的时候也觉得荒唐至极,但细想之后却觉得有几分道理。说到底,孝陵被烧乃是那刘瑜玩忽职守,顽冥不化所至,大人您是被他牵连,何苦要一同受罪?以大人之才具,海外又是一番天地!”
“项高呀项高,想不到你竟然也会说出这等话来!”张经苦笑道:“张某一介书生,能够官居二品,手掌东南数省兵符,都是天子抬爱。孝陵被焚,固然刘瑜有责,我又何尝无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能改之善莫大焉!若是像你说的那样,有了罪过就乘船逃亡海外,那天下人会怎么看我?就算能够苟全性命,又与死人有什么区别?”
项高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张经拍了拍项高的肩膀:“我知道这是你的一片好心,你代我转告一句那周可成: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生是大明的臣子,死也是大明的臣子,此生自然不会踏足异乡。他才具过人,只要他一心为朝廷效力,定然能创下一番大业,留名青史!”说到这里,张经笑道:“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许多公务在身,若是现在不睡,明天便要耽误事情了。”说罢他回到床上躺下:“项先生,出去的时候请帮我把门关上!”
“是!”项高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只见张经躺在床上,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双目微闭,神色淡然,心知对方已经下了决心。只得叹了口气,将房门虚掩,转身离去。
金山卫城。
“这么说来,张大人不肯出海了?”周可成问道。
“嗯!”项高叹了口气:“我已经竭力劝说,但是他还是不肯,言若是如此,没有面目见天下人,生不如死!”
项高的回答倒也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