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侄儿第五代将军足利义量早死,没有留下子嗣,足利义教便还俗出任将军。
觉誉看到徒儿这幅样子,心中也有几分后悔,毕竟有先例是一回事,但成为现实又是一回事,拥有希望然后希望又破灭更加痛苦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觉庆,其实身为武家也没有什么好的。身处这样的末世,即便贵为将军,也是依靠弓矢而活,生死不由得自己的男人。一乘院虽然已经不及后白河法皇时掌握百余处庄园的盛况,但治下的领地也有两万多石,这些将来都是留给你的,说来你兄长的日子恐怕还及不上你呢!”
觉庆应了一声,不过觉誉也能看出他应该是没把自己最后那段话给听进去,只得作罢,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觉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在卧榻之上,却无法像平时那样入睡,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自己身着紫色狩衣、高乌帽子的样子,直到深夜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正当觉庆进入梦乡的时候,他的师傅,兴福寺的一乘院门迹觉誉却在进行着一场真正的战斗。即使在兴福寺中,这座一乘院也是有着特殊地位的,其首领通常是由五摄家的子弟出家担任,并与大乘院轮流担任兴福寺别当一职。为了争夺高下,一乘院与大乘院没少在幕府发生诉讼,时日一久,便形成了一乘院向左,大乘院必定向右,一乘院向西,大乘院必然向东的说法。这次三好家出兵大和国,支持国人众与其交战的便是大乘院为首的寺领,不难想象身为一乘院门迹的觉誉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是怎么样了。
“觉誉禅师!”一名黑衣僧人向觉誉恭谨的下拜行礼:“贫僧大乘院惠安,奉别当之命前来拜见禅师!”
“嗯!”觉誉冷哼了一声,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僧人,这位惠安的名声他也听说过一些,是个孤儿出身,但天资聪慧,无论是佛法还是文书、武艺都出类拔萃。但佛门也没有净土,像兴福寺这样历史悠久,与传统势力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