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藏私,不过也就这一个月时间,能学多少,那就要看公子你自己了!告辞了!”说罢,他向吴伯仁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唐顺之出了院子,便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气消失了。其实他心里并不像方才表面上那么生气,甚至还松了口气。他是正德二年(1507年)生人,此时已经年近半百,虽然身子骨也还硬朗,但以古代的医疗条件,已经是一个老年人了。自从贬官以来十多年,他学习各路枪法,将其融会贯通,并从中发出不少前人未曾有过的东西,心中还是颇以此为傲的。但出身书香门第的他却面临后继无人的尴尬,子侄中皆以读书举业为重,没有哪个愿意把心事花在这武事上。若是想另选佳弟子,却发现能吃苦的脑子不好使,脑子好使的不能吃苦,能吃苦又脑子好使的不愿意学枪法,选来选去,始终找不到一个能传衣钵的弟子。眼见得自己年齿渐长,头上白发越来越多,而这次倭患之事,唐顺之打算亲上战场拼死以护卫乡里,自己这个年纪入土也不能说早了,但总不能把自己这些年修习整理的枪法带到土里去吧?这几日看下来这位吴公子脑子肯定好使,又喜好武事,练习剑术时能吃苦,若是能够将自己这一生所学传授给他,也可以放心与倭贼厮杀了吧!想到这里,唐顺之的嘴角上翘,浮现出一丝笑容。
就这般,唐顺之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从第二天早上开始,便来到这院子里,上午向平佐学习一刀流剑术,下午传授吴伯仁枪术。俗话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唐顺之这十多年褪芜存真,将许多传统枪法中不适宜阵上厮杀的部分都剔除了,只留下其中的精华,将其一一传授给吴伯仁。吴伯仁知道时间有限,也丝毫不敢分心,一时间这原本用来读书的精舍却变成了刀光枪影的习武场了,倒是胡宗宪始料未及的。
这天下午,吴伯仁在院子里如平日里一般向唐顺之学习枪法,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赶忙收起长枪,去开门。却只见那刘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