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问道。
“有,有!”那会首也猜出了几分意思,笑道:“在会馆后面有几个偏院,都是用来安置临时住宿的同乡士子的,眼下都空着,与外面隔着四五重院落,最是清净的不过了。”
“好!”胡宗宪指了指吴伯仁:“那这位吴公子这几个月便住在这里,衣食什么的都由你安排了,可有问题?”
“哎呀,吴公子肯落脚在这里,那真是蓬荜生辉呀!”那会首拊掌笑道:“还请公子卖老朽一个薄面,千万要留下来,日后公子入阁拜相,也算是留下一段佳话呀!”
吴伯仁没想到自己参加一次聚会,竟然遇到这么多事情。但显然胡宗宪对自己是一番好意,这幅做派已经是当做自家子侄看待了,自己也只能接受了,反正这新安会馆就在南京城内秦淮河畔,也不妨碍自己拜师访友,早些见识一次春闱也没有什么坏处。想到这里,他赶忙敛衽向胡宗宪下拜道:“既然胡大人如此安排,那伯仁也只有却之不恭了!”
“罢了,起来吧!”胡宗宪受了吴伯仁这一拜,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也不是在公事上,也就不必什么大人长大人短得了,我也久闻尔父的名声,也算得上是神交了。今后私下里你称我一声伯父也就是了。”
“是,伯父!”吴伯仁应了一声,赶忙站在胡宗宪一旁做子侄状,他自然知道自家父亲在官场上名声地位距离胡宗宪甚远,又不是什么同乡同年,父亲在书信里也从未提过这位“神交”,对方多半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才肯当这个伯父,心中也不禁暗自得意。旁人看到这里,赶忙纷纷凑过来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