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呀!”张经叹了口气:“东南本就民风柔弱,且大明太平已经百年,江南之兵更是不堪,所以我才想调狼兵前来征讨。对了,项公方才说倭寇难制者三,如今只说其二,那剩下一条是何?”
“奸人!倭人来自万里之外,本为客兵,然与官军交锋时,却反客为主,道路无一不熟,反倒官军行踪多为倭人所知,受挫于倭贼,若无内应如何能如此?”
“嗯,本官也知道这内奸之事,是以下令各州县严查保甲,若有拿到的,定然严惩不贷!”
项高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一旁的朱公节见状接口道:“项公莫非有什么高见要说?”
“高见不敢,不过若是在下猜的不错,这保甲之法用处不大吧?”
张经与朱公节交换了一下眼色,笑道:“这保甲之法我在西南时常用,颇有成效,为何项公觉得用处不大?”
“不瞒张大人说,朱大人先前在任上时也曾经严申保甲,但说实话用处不大,老朽也曾经苦思过,后来才明白是何道理!”说到这里,项高叹了口气:“这保甲之法防备的是外乡人,俗话说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任凭外来的细作再怎么精明狡猾,只要乡里齐心协力,也不难防住外贼。但倭贼之中十分中倒有九分是闽浙两地的奸民,只有一分是倭人,加之本地的缙绅多有参与其中的,如何防备的住?”
听了项高这番话,张经不禁有些茫然:“那若如项公所言,那这倭寇岂不是无法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