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杀驮畜了,而在冬天的盖马高原上没有牲畜与死几乎是同义词,必须做出决定。他从一旁的柴堆里挑出几根比较干一点的柴丢进火堆,束紧皮带,抖掉斗篷上的泥土和露水,将其系在肩膀,又在腾起的火苗旁搓了搓手,让其柔软和灵活,然后来到毛和的帐篷前,用力跺了两下脚,他知道经过方才的嚎叫声,对方肯定已经醒来了。
“阿克敦,是你!”果然片刻后毛和就掀开了帐篷门:“进来说话吧!”
阿克敦低下头,从低矮的帐篷们钻了进去,由于火盆的缘故,相比起外面帐篷里要暖和一些。阿克敦在火盆旁坐下,低声道:“有号角声,黑獭没有离开!”
“我知道他没有离开!”随着时间推移,毛和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食物每天都在减少,人们也都在起了疑心,阿克敦平时在篝火旁额听到了各种各样的阴郁猜想——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朝鲜矿师们主张立刻离开,随行的女真雇佣兵们则认为应该先击败黑獭;其他人则犹豫不决。他们在篝火旁争论不休,但却无法达成一致。毛和不愿意贸然与黑獭交手,也不愿意轻率的踏上归途,最后大家只能同意再等待一些时间,再做决定,但眼下明显已经不可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但阿克敦觉得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非要和黑獭决一死战,那就让他尽快到来吧。
“做点什么?”毛和站起身来:“你也想打?别忘了,我的目的是勘探矿点,现在矿点已经确定,我的任务是把所有人活着带回去,而不是和一群莫名其妙的野蛮人打一场毫无意义的仗!”
正说话间,帐篷外传来几声号角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正要起身向外走去,帐篷门帘突然被掀开了,一个朝鲜矿师探头进来,满脸都是喜色:“是咸镜北道守的人,不是黑獭的人!”
石墙旁,守卫们正从半冻的土地中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