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要好得多——这个营地的有些看守和杂务就是这些前肉票。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董大低声问道。
“不知道!”回答的是一个疤脸汉子,他的右手骨折被打了夹板,正用一根黑黢黢的布条挂在脖子上:“不过肯定不会要咱的命,不然何必给咱们看病治伤?想必是要咱们卖力气,干活。我是无所谓啦,给谁干不是干?反正少不了我一干一稀就成,看这当家的做派,应该是个善心人!”
“善心人?”旁边一个拄着拐杖的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这是啥?这才几天呀,你就忘了?”
“不就是烙个印子吗?是少了胳膊还是断了腿?”那疤脸汉子冷笑道:“咱们原先做的是啥营生?杀人放火呀,抓住了没砍头就赚了,脸上烙个印子算个屁?宋江、林冲那等好汉脸上就没有印子?不说别的,你丘何以前大小也是个掌柜,要是按照海上的规矩,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疤脸汉子冷笑道:“海上大鱼吃小鱼,只要是动了刀子的,我这种小喽啰总能混口饭吃,你这种原先当掌柜的肯定丢海里喂鱼。人家没砍了你的脑袋,还给你治疗腿伤,已经是大仁大义了。你还怀恨在心,信不信老子出去首告,送你上西天!”
那拄着拐杖的汉子又是怕又是恨,正如那疤脸汉子所说的,海上各路海贼相互攻杀并吞是寻常事,为了壮大己方的实力,胜利一方一般都会将失败一方的首脑诛杀,而将其部属纳入麾下,那个叫丘大的汉子若是被首告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