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显然反对狼兵入闽的不但有这些当地缙绅,还有地方官员,只不过张经头上有兵部右侍郎与右副都御史两顶帽子,前者也倒还罢了,后者在明代可是大杀器,林希元这些在乡的缙绅也还罢了,在职的地方官员再怎么不满意也得捏着鼻子认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起团练搞定倭乱,只要我不上奏朝廷说有倭寇入侵,张经自然也没理由让狼兵来祸害了。
林希元接口道:“老九!我们和知府老爷都商量过了,起团护卫乡里,抵御倭寇,这个名义朝廷肯定会准的,钱粮每亩田加个一分两分银子,泉港一年也有三五百条船,每条船收个几十两银子,加起来一年十几万两银子是有的,可钱有了,未必能练出兵来。那些闲汉平时拿了银子,握枪持刀如儿戏一般,遇到倭人便作鸟兽散,去当了山贼,不但白白花了银子,反倒成了祸患!”
“林老爷,您的意思是?”九指被林希元这番话弄得有些糊涂了,方才说要起团御倭的是他,现在又说起团未必能抵挡得住倭寇,听起来自相矛盾的很。
“我的意思是用船!”林希元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倭人长技无非倭刀锋利,轻骠悍勇;但其舟船狭小简陋,远不及我大明战船坚固,海上交战,无非船大胜船小,船坚胜船脆,若是能与海上便将其截击,彼倭刀虽利,又如何能施?以贵方船队的厉害,打倭船易如反掌,只要胜上两次,倭人自然不敢犯我八闽之地了。”
九指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林希元是打自家船队的主意了,他想了想答道:“林老爷,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是小人能说的算的,还要请示大当家的!”
“这是自然!”林希元笑道:“我已经修书一封,请你带回给你们周头领,你回去替我转告他一声,他虽然行走海上,但根还是在八闽之地,做人切不可忘本呀!”
“林老爷教训的是,小人记住了,一定会转告给大当家的!”林秀元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