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等人我有什么好怕的,可还有汪直呢?”
“汪直?他当初可是跟着二爷混得,算来还是您的后辈,莫非他还敢与您争锋不成?”
“后辈?海上唯力是举,哪里还有什么前辈后辈?”许梓叹了口气:“当初在岛上这厮便装病回了平户,只留下一个义子与我们周旋。结果现在大伙都元气大伤,唯有他势力最大,根基又在倭国,朝廷与他无碍,你说到头来是谁来说收拾残局?只可惜当初兄长不听我的劝,从双屿分出一部分实力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来,要不然何至于今日呀!”说到这里,许梓禁不住摇头叹息,眼前却浮现出那个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高个汉子。
“也不知道周兄弟现在如何了!不过以他的才具,无论在哪里都定然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许梓正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声枪声,他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赶忙一跃而起,将墙头的倭刀抓在手里:“怎么回事?官军打过来了?”
“四爷莫慌,您在这里稍待,我先下去看个究竟!”王二赶忙提了支在桌旁的鸟铳,推门出去了。许梓刚刚收束停当了,便看到手下又回来了,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官军打来了吗?”
“四爷放心,不是官军!”王二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是下面的人与外人起了冲突,有人走火了!”
“瞎胡闹!”许梓闻言大怒:“这个节骨眼上还生出事端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咱们的人!同安的林希元林老爷方才派人上岛来,给那伙人送了羊、酒还有女人,咱们的兄弟们这些日子过得苦,看了眼红得很,便上去与他们理论,便生了事端来!”
许梓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在海上漂泊多年,自然知道水手们上岸之后无不好酒好肉,狂嫖滥赌,以补偿在海上所忍受的苦楚,可这次在浯屿岛上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看到其他船上好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