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东番倒也不易吧?”
“林老爷说的是!不瞒老爷,小人乃是浙江宁波人氏,若非海禁之事也用不着远去东番之地!”陈四五苦笑道:“原本小人还以为有月港这块乐土,却不想——”说到这里,他不禁摇头叹息起来。
“你们几个都先退下吧!”说到这里,林希元突然向一旁的侍女们摆了摆手,待到都退下后:“你方才说这些人参、松子乃是从朝鲜来的?”
“不错!”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希元没有多言,几分钟后他便端起茶杯,陈四五赶忙起身告辞。陈四五刚刚出了院子,林希元便对管家道:“你将此人送来的人参取些来,再把大夫人房里去年送来吃剩的两根老参也拿来!”
“是,老爷!”
几分钟后,管家便回来了,一手拿着木盒,一手拿着一个白纸包:“老爷,这木盒里的便是刚刚送来的;白纸包着的是从大夫人房里取来的!”
“嗯,你先退下吧!”
“是,老爷!”
管家刚刚退下,林希元便将木盒中的人参取出,仔细看了看,又取出白纸中的人参,比较了起来,几分钟后他用镊子各取了些根,让丫鬟各自煮了一壶参汤,分别尝了几口,突然摇头叹道:“这倒是奇了,这厮送来的人参论味道竟然比这两根辽东老参还浓郁些,难道是真的从朝鲜买来的?可据我所知,朝鲜乃是我大明藩国,人参除了几家官商外,便再无向外出卖的,这些人是怎么弄到这么多人参的呢?”
林希元坐在堂上,陷入了沉思之中,与他那个见钱眼开的管家不同的是,为官多年的林希元对朝鲜的密辛知道的要多得多,与明国不同的是,当时朝鲜的宫廷百官的用度俸禄都是来自田税谷米,而除去谷米之外的用度,比如丝绸、马匹、纸张等物品则采取“贡价米”的办法解决,即发给官员所需物品价值的米谷,然后交给中间人采购,不难看出当时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