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堆满了笑容,仿佛他面前的并非粗手大脚的陈四五,而是某个受人尊重的绅士。
“林管家,这都是我那周兄弟的意思!”陈四五将木盒往林管家那边推了推,里面放着六根全须全尾的辽东老参,最小的一根也有食指粗细,半尺多长:“我那贤弟说,眼看着天气要转凉了,林管家为我们的事情操劳的很,这点人参拿去熬了补补身子,也尽一点我们做朋友的心意!”
“哎呀,劳烦周先生挂念我一个下人了!”管家叹了口气,他小心的将木盒收入袖中,问道:“周先生向来可好?”
“劳动管家挂念了,一切都还顺利,我这周兄弟前些日子跑了一趟朝鲜,收了不少松子、人参来,便挑了些好的送给茂贞公,还请管家通传一下!”
“那是自然,周先生的事情,自然耽搁不得!”方才的人参显然起到了效果,管家板着指头盘算了下:“老爷去泉州府拜会朋友去了,应该后天就能回来,要不陈先生把你留宿的地方知会一声?老爷一回来我立刻通传?”
“也好,不过在下有一件事情——”说到这里,陈四五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来。
管家赶忙笑道:“陈先生只管说,说句托大的话,林府的招牌在这闽南地界上还是有些用的!”
“多谢了!”陈四五笑道:“其实还是那些事情,我家周兄弟在东番地开荒,须得买些耕牛,您也知道眼下海禁的紧——”
“耕牛是吧?”管家笑道:“没有问题,你只管去买,这件事情用不着老爷出面,我去打声招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