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作阳接过那柱香，牵着方氏走到月老庙前，两人顿足，打量着庙门上的对联——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

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郑作阳看向方氏，脉脉情深：“咱们终成了眷属。”

方氏也看向他，微微一笑：“咱们到底没有错过。”

两个人都笑了，眼角也都湿润了，两人牵着手一道走进了庙门，进了大殿，然后一起、、点了香，一起插入了香炉。

“作阳，你还有什么遗憾吗？”对着月老像，两人跪在蒲团上，方氏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看向郑作阳。

“有，”郑作阳也看向她，一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没能早点儿遇见你，让你经受了这么些苦难。”

“既是遇见了，那些过往就算不上苦难了，”方氏轻轻道，“我就是踩过那些苦难才有资本遇见你、嫁给你。”

“以后你都有我，”郑作阳柔声道，“甘苦喜乐咱们都在一起。”

两人相识一笑，一起对着月老像叩了三个头。

“郑夫人请起。”郑作阳先起来，然后伸手扶着方氏起身。

方氏握住了他的手，难得露出俏皮的笑：“多谢郑先生。”

“余生还请郑夫人多多指教。”郑作阳一本正经地对方氏深深一揖。

“咱们相互指教，”方氏捂着嘴笑得停不下来，“郑先生。”

“嗯？”郑作阳侧脸扶着方氏走出了月老庙，“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是想叫叫你，”方氏笑得眼睛眯成了线，“郑先生，郑先生，郑先生。”

郑作阳也跟着学样：“郑夫人！郑夫人！郑夫人！”

“郑先生！”

“郑夫人！”

“郑先生！郑先生！”

“郑夫人！郑夫人！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