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抿了口茶,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忙得放下茶杯,笑着对鹿知山道:“对了将军,作阳说是明天晚上会来西槐别院一趟。”
“哦?”鹿知山挑眉,“是右相有什么事儿让他过来传话吗?”
“不是,”杜衡直笑得满面红光,“八成是小两口之间出了什幺蛾子,那小子过来跟咱们诉苦来的呢。”
“方氏那般贤良自是不讲理的人,必定是作阳的不是,”鹿知山抿了口茶,一边打量着杜衡的神色,放下了茶杯,缓声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特别……荡漾呢?”
杜衡脸一僵,随即又笑了,只是腼腆了些:“将军,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属下不是一直这么笑的吗?哪里就……咳咳……荡漾了?”
“四月十四那晚你到底去哪儿了?”鹿知山才不理会杜衡,甫一开口就一针见血,“一整晚上不见人,直到第二日中午才见到人,从那之后你就一直笑得这么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