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鹿知山的面色更淡了,“你只管去做。”
“是,属下遵命。”杜衡忙得躬身退下,其实他心里早就不忿了,这时候得了鹿知山的许可,自然更是不会耽搁须臾。
穆南枝有心想提醒鹿知山一句,是不是应该三思后行,京师瞧着一派祥和平静,实则暗潮涌动,鹿知山隐忍多年委实不易,若是因此贸然出手,自是怕要暴露了,自然会扎了万岁爷的眼,日后更会平白增加许多麻烦,但是听着外头少女的尖叫和哭声,她还是没什么都说,只是给鹿知山倒了杯茶端过去:“表哥,你先喝口茶顺顺气儿。”
鹿知山摇摇头,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双手死死握拳,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从前在南疆,他也见过这样的情景,暹罗人杀进了南疆人的村落,一路烧杀掠夺,驱赶哄抢着大荔女子,他们骑在马上,用马鞭抽着女人,一鞭子下去就抽下一大片衣襟,女人的尖叫和眼泪让那起子畜生更兴奋,他们驱赶着衣不蔽体的女人,最后用绳索套着仓皇奔跑的女人,就像是在套牲畜一般,然后淫邪地将女人拖进山林……
那一次,鹿知山带手下连杀了四百多名暹罗士兵,但是他却没有一丁点儿报仇雪恨的快意,满地都是暹罗人的鲜血,还有或是昏死过去、或是疯疯癫癫的女人,两百六十七个女人,她们赤、、裸着,尖叫着,根本分不清大荔人和暹罗人,拼死地去打鹿知山他们、用所用能抓住的物件,石头、树枝、甚至还有带血的人骨,就像是在打恶鬼一般。
那天,鹿知山他们由着她们打,始终一动不动,直到周燃带着有限的几位医女手忙脚乱地将这些女人救了出去。
后来,那两百六十七个女人只是十八来个人活下来,倒不是都死在暹罗人手下,而更多是难忍耻辱,自裁身亡。
周燃说,暹罗士兵都是畜生。
他却觉得,都怪他救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