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一片丹心,我也不过是顺手拉了方大人一把,方大人实在不必如此,”鹿知山忙得扶了方泽端起来,“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方大人就更不必跟我见外了。”
郑作阳端了茶上来,忙得道:“将军和岳父大人还是坐下来叙话吧。”
“是,咱们那儿有站着说话的道理?”鹿知山含笑拉着方泽端坐了下来。
郑作阳给他们斟了茶,然后和杜衡一道坐在了下首。
方泽端等不及喝茶,就皱着眉对鹿知山道:“主上可否已经听闻了今日宫宴之事?”
“听说了,”鹿知山点点头,看向方泽端,“一听杜衡说方大人晚上要亲自过来,我就知道方大人必定是急坏了。”
“谁说不是呢?”方泽端一声叹息,“那暹罗和吐蕃也实在太过分了,竟这般贪心不足,竟想把年年十万两白银的赔偿提到五十万两!还要大荔每年朝两国各送四百名美女过去,这真真是欺人太甚!白银也就算了,年年八百位美人送往吐蕃和暹罗,这成何体统?!难不成大荔真软弱无能到了这般境地?!要年年靠着这八百名无辜女子来换取这屈辱的和平?若是暹罗和吐蕃认准了大荔是这么软弱好欺的,那岂不明年是八百位命人,后年就要一千位美人,大后年便就是两千人了?!”
鹿知山点头道:“我素来最瞧不上牺牲女子换取和平,不管是冠冕堂皇的皇室联姻,还是这么赤、、裸裸地掠夺美人,都是大荔之辱。”
郑作阳也是一脸愤慨:“当年将军身兼士卒远赴南疆,刀刀剑剑都是实打实地忠君爱国,偏生却被京师那起子奸佞邪小所害,不但伤了腿,还……还害得七万大荔将士葬身南疆,若不是那次顺化战败,大荔又何来要与暹罗和吐蕃签下这屈辱的条约?!思来想去都是因为大荔皇室!”
“将士们在前线为大荔抛头颅洒热血,偏生却还要被大荔皇室所害,怎么能不让人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