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不能生育,偏生那方氏那贱蹄子却有陈世安的骨血,我当时对陈世安还有些情分,自然想去夺了孩子过来抚养,”鹿知婵咬了咬牙道,“当时母妃劝我说天家人不言情爱,不必太看重那陈世安,我当时并不懂得,但是这三年我却想了个透彻,的确是我高看了陈世安,一个为了往上爬、竟差点逼死有孕发妻的贱男人,我竟然把他当成宝,我真是瞎了眼蒙了心,还累及了母妃和你,我真是糊涂!真是悔不当初!”
鹿知城的面色蓦地一白,恍若雷击一般:“长姊的意思是说,长姊和母妃当时真的对方氏痛下杀手?那方氏所言皆属实,对吗?”
鹿知婵冷冷牵了牵唇:“本宫倒是小瞧了那个贱女人,没想到她竟能躲过御林军的追杀,竟然还有胆子入京告御状,她倒是命大。”
鹿知城的脸更惨白了,他没有再说话,缓缓地站了起来,就朝外头走。
“弟弟,你才来就要走?”鹿知婵忙得抓住了鹿知城的手,急急道,“父皇可说了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吗?”
“长姊病弱,还是好好儿静养吧,别忧心其他的了,”鹿知城缓缓地拂去了鹿知婵的手,他双目怔怔盯着屏风上嫣红富丽的牡丹,沉声道,“长姊,其实你根本没病,挑在驸马的祭日称病,是算准了父皇会心软,对吗?”
鹿知婵的脸蓦地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让我被困一辈子?!”
“没有什么意思,”鹿知城讥诮地勾了勾唇,缓声道,“只是想给长姊提个醒,这世上的聪明人多的是,不止长姊一个,长姊纵使心有七窍,也总有机关算尽的时候,还是安分些的好。”
“所以你今日是特地来瞧本宫的笑话吗?!”鹿知婵咬牙切齿道,“城儿!我可是你的长姊!”
是啊,你是我的长姊,我竟到了今时今日才把你看清。
鹿知城苦涩地勾了勾唇,大步出了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