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的心思是越发难猜了,”万贵妃叹息着,抿了口茶,顿了顿又道,“只是太子一日不废,终究让人不安。”
“可是现在对太子出手合适吗?”鹿知河皱着眉,“瞧着父皇的意思,竟是一时半会儿还不愿废黜太子的,若是咱们贸然出手,那岂不是扎了父皇的眼?可父皇若是对儿臣上心的话,那舅舅现在就已经是右相了。”
“按说你舅舅这一次去西南治旱,这一回京,自是论功行赏不再话下的,那右相一职也非你舅舅莫属的,如今倒好,你舅舅这一趟竟是白跑了,”万贵妃蹙着眉道,“你父皇这两年屡屡对后妃母家下手,先是徐氏,后是李氏,难道现在竟轮到咱们万氏了?”
“儿臣倒不这么认为,”鹿知河摇摇头道,“前一阵子,关于论功行赏的事儿,父皇曾征询我们几个皇子的意思,我自然是建议褒奖治旱有功的官员的,当时恭郡王因觉得宁亲王腿疾蹊跷一事反对,太子唯唯诺诺不置可否,看来父皇是采纳了恭郡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