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的是,而且眼看着五皇子也要成年封王,到时候必定又要从宝郡王手里分一杯羹,”杜衡道,忽然又不解问,“丽妃这也大的案子,怎么会没牵扯到五皇子呢?”
郑作阳道:“此事我和方大人讨论过,方大人的意思是万岁爷不欲张扬后宫內帷之事,所以连丽妃都没有杀,还保留了丽妃的位分,只是囚禁了丽妃,玲珑公主也只是幽禁在公主府,至于五皇子,必定身份贵重,又是万岁爷宠爱的幼子,且眼看着又成年了,所以不管是有什么举动都格外惹人注目,万岁爷难免心有顾及,权宜之后绝对不牵连五皇子。”
“我和方大人的想法一致,”鹿知山点点头,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嗤笑道,“倒是希望我这位五弟好自为之,别再惹出什么纰漏才是。”
郑作阳和杜衡面面相觑,心里都纳罕也没听闻将军与五皇子平素有什么往来,更没有交恶过,怎么总觉得将军对五皇子的敌意满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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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意满满的鹿将军回到后院的时候,穆南枝正在沐浴,鹿知山轻手轻脚地进了偏殿,穆南枝正被吉祥按着舒服,正靠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
吉祥瞧着鹿知山走进来,忙得要行礼,鹿知山忙得摆了摆手,示意让吉祥退下,吉祥福了福身,蹑手蹑脚退下了,鹿知山的手轻轻地放在了穆南枝白皙圆润的肩头,一下一下轻轻地揉按着穆南枝。
“吉祥,再往上一点儿,”穆南枝舒服地哼哼唧唧,“给我按按头皮,每次入宫,头皮都疼得厉害,也不知那起子娘娘怎么受得了日日梳那么繁复的鬓发,戴那么多的珠翠,换做我,头发都要给勒掉干净了。”
鹿知山的手指往上,指腹轻轻的揉按着穆南枝湿漉漉的头皮,穆南枝刚刚洗过发,头发里散发着淡淡的荷香,穆南枝洗头用的猪苓里头掺入了很多荷蕊,还是初夏他带着小孩儿在上河村的荷塘里收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