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谨记将军教诲,以后再不敢犯了。”杜衡深深一揖,浑身上下都是淋漓冷汗,鹿知山还是头一次这么严厉地训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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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平时总来这里打猎吗?”穆南枝好奇地问那猎户,“瞧着你们对这儿挺熟悉的,连深沟都提早挖好了。”
那猎户忙道:“这片林子是宁亲王名下西槐别院的范围,哪里是咱们这起子低贱猎户敢涉足的?只是宁亲王仁善,许我们这起子贱民入山打猎,十多年来从来没有驱赶过咱们,赶上年成不好的时候,宁亲王还会接济咱们,只是到底如今务农,每年也只有三两次的功夫来这里打猎,所以咱们对这儿算是熟悉。”
穆南枝微微一愣:“你们见过宁亲王?”
那猎户摇摇头:“从来没见过,不过咱们南疆人都知道宁亲王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穆南枝小声问道:“宁亲王不是早就战败了吗?听闻如今他的日子可不好过呢。”
“战败了又如何?谁能一辈子战无不胜?”那一直唯唯诺诺的猎户,这时候竟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他放下了烧火棍,一本正经跟穆南枝道,“咱们上河村和下河村多是从南疆逃出的人,没有比咱们更知暹罗和吐蕃是如何凶残暴虐,如何祸害咱们南疆,逼得咱们背井离乡,从前有宁亲王驻守南疆,暹罗人和吐蕃人还有个忌惮,但是如今南疆……哎!不说了!不说了!”
穆南枝也接不上话,她又朝鹿知山看去,男人的身板竟比身后的白桦树还要挺直,她的目光在男人坚毅的脸、宽大的肩、粗粝的手,还有笔直的腿上流连,男人正朝林外远眺,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穆南枝忽然想过去抱一抱男人。
“我也知道宁亲王是好样儿的。”穆南枝对那猎户点点头。
“宁亲王驻守南疆十二年,身兼士卒,最后还落了残疾,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