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廷也笑了:“自然还是要留在军中,我从十来岁就入军营,二十年过去了,除了统兵打仗,我还真是什么都做不来的。”
“没想过娶亲吗?”鹿知山很是热心肠,一脸坏笑打量着赵靖廷,“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遇到上心的女子?我是不信!”
端着茶水进来的谢伦,闻声一怔,还是恭恭敬敬把茶水放到了两人面前,然后又躬身退下了,赵靖廷面前的是普洱,鹿知山面前的则是苦丁。
赵靖廷看着面前橙红的茶水,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永湛,不瞒你说,我还真是没有对谁上过心,我也没有想过成亲,成日里放眼放去都是糙老爷们儿,哪儿就能遇到合适的姑娘了?”
“那周燃呢?”鹿知山抿了一口苦丁,忽然问道,“她可不是什么老爷们儿,可是一等一的好姑娘,你们两个素来不是相处得很不错吗?”
赵靖廷抿了口茶,勾唇笑看鹿知山:“永湛,我可不是周燃眼中的那盘菜,周燃那丫头心里早就有人了。”
“哦,是吗?”鹿知山饶有兴致地问道,“是谁?怎么都没听她说过?”
赵靖廷笑笑没说话,把杯中的普洱一饮而尽。
……
“那七万兄弟本来是可以活着回到大荔的,”鹿知山沉声道,满眼阴郁,“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洪水。”
杜衡深吸一口气道:“那场洪水实在蹊跷,澜沧江每年春夏之时洪水多发,但那时候却是深秋,正是旱季,哪里来的洪水?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想不透。”
“周炽那边怎么说?可有什么进展吗?”鹿知山抿了口茶沉声道。
“回将军的话,周炽这些年一直私下调查此事,只是此事事关大荔、吐蕃、暹罗三国,且又过了这些年,实在难查得很,周炽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怕是还得等些时日,”杜衡抹了抹眼角,兴许是觉得气氛太凝重,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