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稀罕白马快刀,稀罕沙场铁血,就连负了伤也挡不住心里的万丈豪情,直到后来那位大师傅死在了暹罗人的刀下。”
穆南枝的目光蓦地一滞,她动了动唇,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只是紧紧地握着男人的手。
她后悔了,听什么故事啊,沙场无情,即便有故事,也都是血腥和悲苦,她才不想戳表哥心头上的旧伤口。
“他的遗骸被发现的时候,还贴身藏着半罐子的韭花酱,”沉寂良久,鹿知山才又沉沉开口,“装韭花酱的罐子碎裂了,他整个胸膛流满了鲜血,还有韭花酱,血腥味掺杂着韭花酱的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那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天我一直在干呕,明明什么都呕不出来了,可就是停不下来,我就一直跪在地上干呕着,后来呕得肠胃都一抽一抽地疼,几天都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