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嬷嬷有点儿尴尬:“可是奴婢还要伺候郡王和郡王妃结发、饮合卺酒呢。”
鹿知山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正要挥手打发她们下去,但是穆南枝却欢喜道:“结发?是将我和郡王的头发结在一起吗?”
喜事嬷嬷忙含笑道:“王妃说的正是,结发要分别取王爷和王妃的一小撮头发,结在一起,然后装入同心荷包里头,意为结发白头。”
“那就赶紧的啊,”穆南枝忙得伸手取下圆髻上的金钗,一头乌发顿时如瀑垂下,她又伸手取下了鹿知山的发簪,把他的头发也披散下来,手里抓着两人的头发,一双大眼乌溜溜地看着鹿知山,“表哥,就剪这一撮好不好?”
鹿知山心都要化了,哪有不依的?当下从喜事嬷嬷手里接过了小剪刀,亲手剪下了两人的一撮头发,穆南枝从他手里接过两人的头发结在了一起,然后小心翼翼放进了同心荷包里,穆南枝抓着那荷包越看越是喜欢,翻过翻去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把荷包塞到了枕头下,想着鹿知山就在一旁一直看着自己,她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头都不好意抬,但是到底也没有再把那同心荷包给拿出来。
“请郡王、郡王妃饮合卺酒。”喜事嬷嬷端着托盘跪在两人面前。
托盘上放着两瓣被从中剖开的卺瓜,卺瓜形似葫芦,中空可以装酒,如今就这么摆着,恰似是一个囍字,十分应景。
鹿知山和穆南枝分别端起了一瓣,双手攀缠着共饮下了合卺酒。
喜事嬷嬷含笑道:“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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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轻轻地关门声,一时间,寝室里就只剩下了鹿知山和穆南枝两人,鹿知山的目光仍旧直直地盯着穆南枝,穆南枝虽是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