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
鹿知山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在男女之事上,他更是洁身自好得有点儿令人发指,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南疆战场上一待十二年,成日里连个女人都见不到,也不会这么多年来,堂堂从一品郡王爷却连个近身伺候的女人都没有,也更加不会都年过三十了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
当初鹿明巍一个月几次地朝南疆写信催他回京师完婚,他都觉得厌烦无趣得很,直接就朝后推了几年,后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不得已回京娶得段氏,大婚之后也不过十日就匆匆回了南疆,直到后来拖着一条残腿回京,这期间的四五年里,他甚至一次都没有想起过段氏,那时候,他觉得男女之事也就那么回事儿,而大婚就是不得不走的形势而已,实在没什么期待也没什么值得好迷恋的,他因此还很是不屑戏文里的那起子风流情种。
但是每每和穆南枝独处的时候,他这个八风不动的老男人却总心绪难平,这个时候,他更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跟穆南枝亲密一点儿,再亲密一点儿,这种日积月累的渴望实在太强烈了,以至于明明能感受到穆南枝儿的害怕,但是他却根本克制不住。
他从前对那起子“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的酸腔酸调最是嗤之以鼻,好好的儿郎正事不做,却成日里情啊爱的成个什么体统,但是等真的落到自己身上,他才深切地感受到其中滋味,竟是字字珠玑,半分不假。
都道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果然不错,纵使他自视再高,说到底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从前之所以不信,也只是因为还没遇上命里的那个人罢了,一旦遇上了,他才发现那起子酸腔酸调是这般贴心贴肺。
穆南枝快要被吓哭了,她平日里的确很喜欢跟鹿知山亲近,但是却也仅限于握握小手、摸摸小脸的程度,她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此时此刻除了一片暖融融的粉色,她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