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海点头道:“宁郡王人已经候在殿外了。”
鹿明巍抿了口茶,顿了顿,道:“宣。”
“是,奴才遵命。”
赵如海躬身退下,没过一会儿,鹿知山躬身进了御书房。
鹿明巍端坐上位,看着鹿知山一步一步恭恭敬敬走向自己,他上下打量着这位曾让他宠爱至极、如今又令他憎恶无比的长子,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鹿知山微微跛着的腿,鹿明巍眉头皱了皱,放下了茶杯。
“儿臣拜见父皇,恭请父皇圣安!”鹿知山行至桌案前,恭恭敬敬地跪地叩头行礼。
“起来吧,”鹿明巍淡淡道,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话。”
“儿臣想求父皇一件事,请父皇恩准。”鹿知山没有起来,仍旧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看着鹿明巍。
鹿明巍淡淡道:“上一次你跪在这里这样哀求朕,还是十七年前。”
那一年,鹿知山还是十四岁的张扬少年,鲜衣怒马,豪情万丈,他苦苦哀求父皇恩准他去西南前线,杀敌报国,戍守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