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他的感受,再不提赐婚安乐郡主的事儿,反倒是把魏氏那个贱人给扶正了,母后劝慰他说是要顾及右相感受,但是区区右相又怎么比得过整个北狄?
而且……
那个丫头是不一样的。
微风吹动,带着初秋的干燥抚过鹿知岳的脸。
他忽然想起那一年冬日,大年初一,那个少女一边怯生生地看着他,一边将火红的福包送到他手里。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那福包里的小小福条,后来他一直随身带着,装在他的荷包里,日日都跟着他,多少次,寂静深夜,在案牍劳形之后,他会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福条展开,整颗心都柔软了,他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娶她过门,然后在明月清辉下,在浓情蜜意时,跟她诉尽此生柔情。
只是,这一切在这日之后都成了黄粱美梦,就像面前的这一湖枯荷,花期过后,不仅可怜还刺眼。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鹿知岳把身边四五个空酒坛都一一投入了湖水里,然后整个人又瘫进了长椅里。
良久,他又蓦地坐直了身子,他目光阴冷死死盯着那一池的枯荷,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这窝窝囊囊的日子,他再也不要忍受了。
他要反抗。
彻底地反抗。
【还有一更~我先吃个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