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可是山儿,我也希望永远也没有那一日。”
穆南山沉声道:“长姊以为现在母后和我的地位还不稳?”
“娘亲有手腕有狠心也有计策,所以我并不为担心担心,”穆南枝轻轻摇了摇头,叹息着,“我只是觉得今日她春风得意,难保明日不被别人抢了风头去,山儿,这些年你怕是也看得多了,后宫凶险,前朝诡谲,无非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罢了,不到最后,谁又知道明天吹的会是什么风呢?”
穆南山沉吟着道:“长姊,大汗他活不久了,北狄以后吹什么风,都是我和母后说了算。”
穆南枝嗤笑道:“娘亲可真是大手笔,虽是女儿身,却也运筹帷幄,不输须眉男子,倒是难为我在大荔白白为她忧心了这么些年。”
“母后也是不得已为之,长姊,你早该知道北狄不是净土,这些年我眼睁睁看着母后从人变作鬼,难道我就不难受吗?但是又能怎样呢?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穆南山叹息着道,眼神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沧桑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