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廷头低得更低,声音也低沉了:“怎么不是?他们都是我手里的兵,是我把他们带到南境战场,他们都死了,我却好好儿活着。”
相对无语,半晌,鹿知山道:“吏部这次召你回京,一则是吐蕃与暹罗不满你继续留驻西南,让朝廷将你调离,二则朝廷也是下了决心让你远离西南的,这样一来,你这个龙虎将军与西南再无关联,以后你若是再为西南阵亡将士讨要抚恤就是越界了。”
赵靖廷不语,只是不住摇头叹息。
“朝廷不愿你留在西南,京师的文官武将势力范围早就划分平衡了,自然更是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再等一阵子,吏部就会将你外放任职,”鹿知山抿了口茶,看着赵靖廷,“靖廷,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吗?”
赵靖廷苦笑道:“在西南一待十五年,早习惯了,哪里想过去别的地方?随便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