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腰牌出去了。
鹿知山看着桌子上自己还没吃完的半碗饭,用手抹了抹脸。
他一直不懂为何父皇为何一再训斥他肆意妄为,被弃皇恩,他虽从不抱怨,但是心里却十分苦闷,他在南境杀敌报国,一刀一箭都是实打实的忠君爱国,可为何父皇那般疼他爱他却偏偏不懂他,这时候,鹿知山似乎有些懂了。
这些年来,他的确是肆意妄为,任性极了,他胸怀家国天下,抱负远大,并且为之奋斗不息,从翩翩少年郎到如今双腿落残的潦倒郡王,他从不曾后悔过这十二年的烽烟热血,他是发自肺腑觉得这很值得,但是他却从来没想过谁在京师为他苦苦支撑,谁又在为他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他一直以为是他的坚持成全了自己的拳拳爱国心,但是却不知原来还有许多人在为他背负重枷,这才真正成全了他这十二年的肆意妄为,天高海阔。
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糟糕,并且怎么会一直糟糕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