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周转,孔群和麦小吉各拿出五千万的资助,算是借给步长平的。
“这一亿是我借的,将来一定还!”步长平拍着胸脯道。
“步大哥,一说家里有矿,那就是绝对的有钱人。何况你将中周省的煤矿几乎都垄断了,不该有这么大亏损啊?”麦小吉问道。
即便是有情人兄妹经营不善,但偌大的煤矿企业,也不该变得如此萧条,到了让老板卖家底的拮据地步。
提到这里,步长平脸上就是愁云惨淡,不停地摇头叹息。
开煤矿,确实能赚钱,但现在已经过了鼎盛时期。步长平家的煤矿是家族性质的,根基深厚,所以这才能遍布全省。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很多管理上的弊端如同顽固的毒瘤,给企业发展带来沉重负担。
另外,煤矿设备的淘汰,用工成本的提升等等,都在压缩利润。
“这些年煤炭价格一再降低,进口煤矿对国内的冲击也很大,造成一种奇怪的现象,煤挖的越多,赔的钱就越多。还有,道路的修建也将煤炭运输最便捷的途径给截断了,本就一车赚不了多少,绕路那就快要突破成本价了,更不用说交通事故带来的损失。”步长平感慨道:“家大业大,但麻烦事儿也多,煤矿由于设备老化出了两次事儿,那些矿就停业整顿。唉,凡事讲究个供需,我看哪,一年内,都不会有利好消息,只能苦苦支撑。”
“步大哥,你要不说这些,我还真不知道你们的企业这么困难!”麦小吉唏嘘道。
“最近,我也在反思。那句老话说得好,由奢入俭难,享福惯了,猛不丁降低生活质量,就有很多人受不了,也包括我在内。”
步长平又是一声长叹,言外之意,他需要重新振作的不仅仅是企业的效益,还有那些消极抵触的人心。
三人聊了三个多小时,步长平坚持写下一个亿的欠条,这才起身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