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即便当年仅仅是定王之身,他又岂能奈何的了,当初要真被那一板凳砸死了,就算到了阎王爷跟前都没地说理去,真真叫做死不瞑目啊。
福王一直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一实在人,喜怒哀乐从不掩饰,可现在呢?在金陵这几年他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面前这家伙一般的虚伪,虚伪的福王恨不得提起胖乎乎的肉拳狠狠呼在朱慈炯这张虚伪的让他想吐的脸上!
如果可以,福王最希望的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踏足南京过,如果可能,他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回到这块伤心之地。
“陛下且放宽心,臣……”
朱慈炯摇头道:“王叔呐,你我名为君臣,却也是血脉至亲,陛下、臣什么的叫着委实太过生份,还是请王叔唤炯儿为皇侄吧。”
福王实在不想再继续看朱慈炯这张已经虚伪到极点的脸了,血脉至亲!如今在孝陵的四大亲王,十三郡王,上百王族,哪一个不是朱明子孙,哪一个不是你血脉至亲,此时居然还有脸说血脉至亲,福王对朱慈炯的无耻再一次刷新了上限。
深吸一口气,福王道:“国法纲纪乃立国之道,为人臣子岂能因亲缘而不守本份,还望陛下恕罪。”
“也罢。”朱慈炯失望道:“做在这皇位之上,方能感受到孤家寡人之冷啊,王叔此去辽东,乃是替咱们朱家看顾祖宗之地,辽东有王叔镇守,皇侄不管怎么说还是能放的下心的。”
“臣谢陛下看重。”福王正色道:“此去辽东,必定兢兢业业,不负陛下之望!”
朱慈炯叹道:“既如此,皇侄也不挽留王叔了,丁卫甲。”
“奴婢在。”
“你替朕送福王去火车站……”
目送福王离开视线,朱慈炯脸上紧崩着的笑意这才舒缓开,自他登临帝位之后,什么时候需要他似方才这般虚情假意过,一场表演下来,岂止是一个累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