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官员内心满是苦楚,他们就算品级再低可也是文官,是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杀出来的功名,一年以前如果告诉他们,一年以后他们将会屈辱的跪在一名武夫和一个道士面前,他们多半会嗤之以鼻,就算那名武夫是统领一军的大将,那个道士是个不知所谓的国师也不行,然而事实是这一年内他们不仅跪过大明天子也跪过流贼,甚至还跪过异族,为的只是保住这身得来不易的官身,为了这身官服他们的骨头早已经软成了一摊烂泥。
“你们当中谁投降过闯贼,谁又在降闯以后降了建虏,本国师心里一清二楚。”石传风冷笑着开口,他是一个纯正的道士,根本无意涉足政治,但自从踏入北京城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里就觉得极其的压抑。
华夏民族被蛮夷之邦奴役近三百年,以至于惶惶数千年领先世界的文明到了近代,成为西方列强眼中落后和愚昧的代名词,堂堂中华更是忍受了一个多世纪的屈辱,这一切始作俑者自然是愚昧不开化的满清,可眼前这些饱读圣贤书,整日里把忠君爱国挂在嘴边,背地里却对异族奴颜婢膝的官员就是帮凶,甚至可以说满清能够那么快稳定局势最终一统天下,这些汉人官员起到的作用还要远在满人之上,也正是这些人一手断送了华夏民族彻底崛起领先世界的全部希望,石传风就算是个道士,可对这些卖身投敌的杂碎要是能有好感那才叫是怪事。
跪在地上的官员太监听了石传风的话头埋得更深,他们中绝大多数都降过顺又降了清,可以说是这辈子也难以洗刷的污点,可是他们被神武军‘请’来之前,还是端端正正的穿起了大明的官服,戴好了压在箱底的官帽,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可能会被清算,但是如今帝都官员损失惨重,他们多半已经认定,新君不会把事做绝,这个天下终归还是要他们这些文臣替朱家治理的。
石传风冷笑道:“都把官帽给本国师去了,戴了假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