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寒声道:“堂堂大清国岂有因君被囚便受制于明的道理!两百年前,明英宗朱祁镇被瓦剌俘虏,明廷立朱祁珏为帝,可曾有过丝毫妥协,今我大清遭此巨变,顺治为明廷所虏,已不当为人主,依本王之见当另立新君!”
满帐大臣皆是无语,多铎不服新君大清人人皆知,其人甚至在公开场合明确表态摄政王应代顺治自立,就算多尔衮不愿意当皇帝,大清的皇位也可以让他多铎来做,轮也轮不到一个黄口小儿高卧龙床的道理,如今顺治被俘,等于给了多铎天大的口实,多铎要不是不说出这番话才是见了鬼了。
阿济格岔开话题道:“议立新君非当下可为,如今保定、大同沦明军之手,若不夺回,我大军后路堪忧,一旦被明军断了粮道,十二万大军又能坚持几日。”
多铎冷哼道:“本王就是要在保定、大同全歼了明国的这两路大军,也唯有歼灭了这两支明军,才能让明军胆寒从此以后再不敢轻朔我大清国之兵锋。”
“明军火器犀利,房山之战,肃亲王之败已足以证明如今的明军非往日明军可比,豫亲王切不可轻敌啊。”
“本王自不会轻敌,明军仰仗火器之利确实不容轻视,然明军先据大同后占保定目的何在,想的不就是死死卡住大清西征大军东归之路吗,牵扯时日愈久北京愈是危急,退一万步说,不灭了正面之敌,拿什么来保证我西征大军后路!”
阿济格再不多言,西征大军两路统帅,他与多铎本是互不统属,然而他在山西与李自成鏖战屡遭败绩,引得多尔衮震怒,虽未撤掉他的统帅之职,可麾下六七万兵马,多铎皆可节制,换句话说多铎才是西征大军的统帅,而他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个副帅,如今多铎下定决心也要先灭了正面之敌,他又能说什么?何况就算让他做主似乎也唯有破了大同或是保定之敌才敢放心东进,否则正如方才所言,一旦后路被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