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楼下,他左手掐着尚登脖子,就那么提在手里。
他个头只比尚登高一点点,身坯跟尚登也差不多,他也不是什么大个子啊,但这么随手提着尚登,却仿佛提着一只鸭子,全不费力。
别人还看不出门道,那个艾师公却是把好手,暗暗心惊:“他提着尚司令跳下来,手都不沉一下,这何止千斤之力,想不到真有这样的高手。”
他本来不象群匪那般燥动,这会儿却悄悄退了两步,到了一张桌子后面,同时手放在腰间。
他的蛊是一头七寸长的红头蜈蚣,毒性还在师婆婆的铁线蛇之上,只不过他没有把握,不敢轻易放出。
李福根眼光也在艾师公身上扫了一下,到一张桌子前面,桌上有一坛酒,十斤装的那种坛子,刚开封。
李福根倒了一碗,喝了一口,道:“尚司令,你这酒,太淡了一点啊。”
这是缅甸,可不是国内,这边的酒,都是乡下自酿的那种米酒,度数普遍偏低,这一坛酒,大约也就是二十多三十度的样子。
“是低了点。”尚登忙叫,他先前胆气还足一点,给李福根提着这么从楼上跳下来,胆气又吓低了两分,扭头叫道:“二子,去我房里把那一箱红星二锅头拿出来。”
红星二锅头,一听就是中国货,不稀奇,中国生产全世界一半以上的工业品,全世界倒处都是中国货,就更别说周围这一圈国家了。
“算了。”李福根摆手,他不是真要喝酒,他是要露一手,吓唬一下尚登。
因为今天这事,让他有些纠结,不是自己脱身的问题,以他的身手,放山野里一钻,又有狗当耳目掩护,尚登势力便再大十倍,也是抓不住他的。
他头痛的是,随后尚登对高梅子的报复,尚登抓不住高梅子,可高平寨的老小呢,如果他要屠寨,怎么办?
所以李福根想要露一手,彻底震一下尚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