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老骚不喜欢在家里坐诊,他喜欢出去巡诊,文水镇挺大的,几十个村子,每一个村子苛老骚都熟。
苛老骚不仅仅是兽医,其实人的病他也医,例如接骨啊,鱼骨头卡了喉咙啊,无名肿毒啊什么的,他都能治,也包括信迷信请神中煞解煞做媒唱夜歌子,苛老骚都拿手。
哪怕接生他都会,而且真接过生,他还不屑一顾:“不就是跟生猪娃子差不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文水,很多人不知道镇长镇党委书记是谁,但一提起苛老骚,那是尽人皆知。
对苛老骚的本事,李福根一度佩服得不得了,而对苛老骚的勤快,他也无比敬仰,这才是养家的男人啊,后来他才知道,这里面,另有猫腻。
李福根跟着苛老骚出诊,给苛老骚背箱子,打下手,顺便也学了手艺。
兽医这种活,技术性不高,只要师父肯教,学起来还是快的,大半年时间,李福根跟着到处跑,也着实学了不少东西,到后来,苛老骚一般就是看一眼,说一嘴,然后动手就全都是李福根的事,给药打针,接骨驳骨,开刀缝针,诸如此类,李福根全都能上手了。
苛老骚的猫腻,就是跟着出诊发现的。
那是一个叫七里坡的小村子,睡在一户姓马的人家里,入秋了,蚊子还特别多,李福根一般倒床上就睡的,这晚却给蚊子咬得睡不着,身上也闷热,索性就到外面凉快一下。
马家侧后有块晒谷坪,地势较高,有风,李福根走上去,凉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稻草堆里有动静。
“不会是兔子吧。”李福根起了兴。
不过细一看不对,那是人,一男一女,正搂在那里亲嘴呢。
“野战啊。”李福根吓一跳,又有些想笑,又还有些好奇,就把身子放低一点,悄悄的看着。
远了点,看不太清楚,月光下,就仿佛两条大肉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