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梢滴到我的脸上。
我伸手一摸,还有温度,是实实在在的血。
我身子僵住了,瞪着鬼脸愣了好几秒钟,直到鬼脸突然咧开嘴对我笑了,我才如梦初醒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往外跑去。
“嘶!”那鬼叫了一声,从天花板上俯冲而下,直接挡在我和门之间。她“桀桀”怪笑着,像贞子一样抖动着肩膀,一点一点地往我面前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见逃不掉,准备用灵气打她的时候却发现,丹田里空空如也,一丝一毫都提不上来。
惊慌失措地试了几遍之后,我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女鬼已经逼过来,我赶紧去找玉哨。
也没有找到。
来不及想为什么随身的玉哨居然找不到了,我往后一退,转身往窗边跑。反正是二楼,楼下是花园,浇过水的土壤很软,绝对摔不死也摔不残的。
我正准备往下跳,突然觉得脚踝处一阵冰凉,回头望去,女鬼趴在地上,身子被拦腰斩断,她拖着血淋淋的上半身,死死地拽着我的脚腕,身后是长长的一道血痕。
女鬼抬起头,被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剩下的半边沾满了血污,阴测测的笑让我心跳都停了。
使不上灵气,我只能掰住铝合金的窗框,死命地踢着脚,想把女鬼蹬出去。
“呃……”
猛地一个用力,女鬼被我踢中了脑袋,抓在我脚踝上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地上,指甲抓着地面,艰难地往前爬。
我哪还有精力顾这个,纵身跳了下去。
平安落了地之后我回过头去看,那女鬼已经趴在了窗框上,正费力地往外爬,半边身子已经在窗户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