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前嫌,宽仁待下,令他 们在仕途继续有一席之地。沈书记劣行昭 昭,我处理您的烂摊子,基层歌功颂德,说我有 大将风范,您替我做嫁衣,我该感激您。”
他挥手示意,张猛在吉普车的后备箱取 出一坛杜康,他举起一拋,墙角侍奉沈国安 的警卫接住,关彦庭漫不经心拆着袖绾的琥 珀银钉,“我送沈书记一程。专机和物资我一 时不便调度,您嗜好的杜康老窖,我寻觅到 了。”
沈国安瞥了一眼那浓香飘散的酒,他冷哼,"世人受你蒙骗,不了解你的丑陋,你休 想坑我,怎么,酒水做了手脚,营造我自裁的 假象吗。关彦庭,奈何桥寂寞,我走也拖着 你。我等良州,你的杀母之仇,你逼我山穷水 尽,这些担子,他要扛。"
他气若游丝,一副身板几乎镂了,关彦 庭笑声清朗,恰似一柄淬毒的利剑,锋狠刺 进沈国安胸膛,“沈书记教养了好儿子,向纪 检委检举告发,他首当其冲功不可没。收尸 的事,他必然要做,沈书记想活着见他,我笃 定,您死不瞑目了。
袓宗此时避之不及,他好不容易撇清,
生离死别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你母亲是娼妓,你父亲是谁,你都不晓 得。泗水街进进出出的男人那样多,你也许 是野种。来一遭阳间,不能认袓归宗,你是天 大的笑话,政界你此生抬不起头。
关彦庭脸色一变,一贯了无情绪的他, 麦色的额头暴起交叠的青筋,他垂在身侧的 手颤栗着,那一刹,我悲悯他。
“沈书记。吾辈揩模的光耀你不配。我对 党纪和国徽心存敬畏,这件参谋长军装,我 必竭尽全力穿到亡故那一日。我出身不堪, 无妨,关家已经扬眉吐气。"
沈国安紧绷的面孔渗透一丝皲裂,他踉 跄瘫坐在椅子,疯癫哀叹着,"我低估你了, 关彦庭。东北的官场,无人抗衡你。藐视你轻 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