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困兽之斗,一边小施防范 , 祖宗轻易不折腾,他伺机百发百中 , 如今各股势力碰撞 , 大戏开锣,明着风光的沈国安 , 不一定是潜伏的祖宗的对手。
沈国安有退路 , 祖宗没。
愈是徘徊在万丈深渊,愈是殊死一搏。
他笑声含着不屑与自负 , “良州纵然升了厅长 , 在我眼中也是黄口小儿。你赌错了。”
我不卑不亢 , “沈书记只手遮天 , 全当陪我游戏了,输了,我任您处置,赢了 , 您见识长子的厉害 , 沈家世世代代昌盛,不亏。”
我泰然自若上二楼,冲进卧房反手合拢门 , 背靠墙壁长舒了口气。
沈国安果真在庄园住下 , 一连三天,我足不出户,吃喝拉撒都在房间解决 , 保姆偶尔汇报他的动向,他不骄不躁 , 像放鹰的猎手,耐力很稳,似是势在必得。
祖宗早出晚归,不知绸缪什么 , 他和沈国安的关系跌破谷底,彼此话极少,形同陌路。这份暴风雨前的宁静维持了五日,整个澳门无波无澜,静谧得让我发虚,阿波每隔一天会在露台现身,告知我1902的近况,郑长林倒是没薄待张世豪,他也没胆量 , 衣食用度件件优厚,再坐享其成,也是砧板的鱼肉 , 我晓得他按捺不住了。
大好时光荒废,贩毒潜艇是他东山再起的武器 , 也是一颗定时炸弹 , 爆炸殃及数以千计的马仔,全军覆没的灾难 , 哪个承受得起。
我吩咐阿波转告 , 忍了多时 , 别功亏一篑。
他听出我的言下之意,“程小姐,有法子吗?”
“我不确定。但除了等 , 别无他路。”
皇天不负,第六日黄昏我接到消息 , 关彦庭的私人军机着落在澳门境内。
我喜不自胜 , 他虽然失势,也是一省总军区的参谋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