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指的钻戒,戒指在码头绵延的灯火里,像一枚陈旧的碟片,让故事里的人无所遁逃。
“世人眼中 , 我重情义 , 不慕官权,宁愿犯傻随逃犯流亡四海,也不老实本分做关太太。唯独你 , 把我当作水性杨花 , 不知廉耻的蛇蝎。”
二力面无表情,“是您主动找州哥,他可没趁人之危。”
我侧目瞪着他 , “你以为我心甘情愿?良州身边才是龙潭虎穴,沈国安会轻易卖他儿子的面子放过我吗?我和他之间的情意 , 早在岁月的消逝中焚化,我回他身边,每每相看,他忆及我们分道扬镳的往事 , 我们执拗离别的一幕幕,也会生厌,彼此折磨。”
二力分明冷嘲热讽,腔调却控制得了无波澜,“州哥担了您的央求,就有办法替您挡,他说既往不咎,待您不会差。沈国安索取不成,囚困张世豪惹麻烦 , 软禁他便没了必要,您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他掀眼皮儿,“但凡有一丝良知 , 您借此和张世豪断得干干净净,报答州哥。您心知肚明 , 州哥为自己的抱负筹谋了多久 , 五年,十年 , 十五年 , 都不止。他和沈国安对着干 , 这一来功亏一篑,东山再起的艰难 , 您了解。”
我默不作声望着他,几声冷笑 , 拂袖而去。
这一趟路程终点 , 不再是葡京酒店,而是西郊一座环山别墅区。子夜暮色朦胧 , 昏黄的路灯映照着波光涟漪的池潭 , 水是浓郁的碧色,像裸着身子仓皇躲避的姑娘 , 弥漫着层层羞涩的涟漪 , 涟漪深处 , 是坠落的炮仗花 , 媚态天成,一望无际。
车历经几番小幅度的颠簸后停泊在一栋庄园外,庭院中恭迎的马仔告诉我,州哥在驻澳的军用大楼忙会议 , 今夜不归 , 叮嘱我安心休息。
我笑说晓得了,让他别累着。
我摘了帽子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