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也不理 , 秘书引着他走另外一条小路,避开来势汹汹的祖宗。
齐琪猜到我对她有话说,她跟得非常缓慢 , 沈国安有意让她做说客 , 也不会干预她和我的接触,沈国安先行一步,木门敞开 , 回廊外偌大的赌厅热火朝天,极尽嘈杂 , 越是世所喧哗,阴毒的人的心肠,便越是冷血,她站在我前方 , 未有半点愧色,“关太太,您答应我的,不要食言。”
我忍不住哼笑,“你没有投诚沈良州,也没有倒戈关彦庭,你觉得你不曾背叛,可我苦苦调教你,给你荣华利禄 , 提携你从底层的文艺兵,摇身一变飞上枝头,你恩将仇报我。”
她干脆打断我 , “关太太是帮我吗?您不过安插一枚掌控局势的棋子,一只线被您拿捏的风筝 , 我的地位越高 , 您收揽的风声越足,沈国安贵为东北权力至尊的书记 , 我钻进他的裤裆 , 何愁不扼住黑龙江省白道的命脉 , 张世豪倘若抓捕归案,没了转圜 , 您会通过我的手,挟持沈国安 , 争取一线生机。您在帮您自己。”
她慢悠悠转身 , 注视着笼罩在灯火里的我,“我不愿仰人鼻息 , 我是靠一腔孤勇熬上位的 , 您打开一扇门,我就要永志不忘吗?我仁至义尽了 , 如果不是我潜伏在沈宅 , 关太太怎能揭开张世豪和沈良州残忍虚伪的面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