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 我只认可她这一句。她说经历了你的女人,这辈子再爱不上其他男子 , 他们懦弱 , 无能,虚伪而作呕。我们都毁了 , 毁在你擅长的蛊惑中 , 毁在你的真戏假情中。哪怕我怀的孩子令你憎恶 , 厌弃 , 视若无睹,甚至是我余生的累赘,我也愿意冒险任性一次。陈庄理智,其实不 , 我是最理智的。我明白怎样才能存活 , 不被视为眼中钉,悄无声息的度日。这三十年,我活得胆颤心惊 , 却一无所获 , 我想要的始终没得到。”
她扯出一缕苍凉的笑,“男人兴起屠戮,尔虞我诈是家常便饭 , 作你的女人,就该胆大英勇 , 与你匹配。程霖是对的。”
蒋璐的哀戚崩溃,催发了张世豪快要泯灭的慈悲,可惜她没资本复燃,昙花一现。他揉捏着鼻梁 , “他的价值物尽其用后,打掉。别让我说第二次。”
蒋璐绝望闭目,她胸腔溢出闷钝低哑的呜咽声,“豪哥,我记得你说,你喜欢我懂事。我根本不愿懂事,像无法无天的她,你气她难驯服,还不是容忍到了现在。她有资格为你做所有女人该做的事 , 她的坏,她的歹,你当它无非是风月中的情趣 , 是女儿家的计谋。”
她神情恍惚盯着粉碎的一枝兰花,“你的心不是捂不热 , 焐热的不是我们。”
张世豪没说只言片语 , 他拉开门走出,蒋璐像是被剥了筋脉 , 面无血色跌坐在一团柔软的棉被 , 捂着尚且干瘪的小腹浑浑噩噩啜泣。
我退无可退 , 和他迎面相撞,秃头搔了搔后脑勺 , “豪哥,我拦不住劳恩小姐。”
张世豪的惊愕显然未曾预料 , 我这么灵通收到风儿 , 他知秃头坏事,拧眉瞟了他一眼。
秃头拦住一名进病房换药的护士,“蒋小姐打胎最快几天恢复?”
“打胎?”护士一脸匪夷所思 , “蒋小姐这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