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抱着扶梯,我硬生生从上面抖了下来 , 他掏口袋取帖子 , 帖子不是镶金丝的边儿,也不是银白金字儿 , 而是黑纸白字 , 刺目得很 , “安德森约您过堂。”
过堂。
我翻来覆去浏览词句,难怪帖子的包装都失礼了 , 内容说是邀请,语气却不和善。
“我不赏光。”我斩钉截铁 , “还他一封帖子 , 我兴致勃勃养花儿呢,素不相识的人 , 懒得应酬。”
秃头接住我随意一抛的帖子 , “安德森派了司机和林肯车,咱理亏 , 不赏光这关过不去。他不认识您 , 豪哥入境澳门第一日 , 阿痔就在香港 , 说白了,墙板子烙印的劳恩,他才听闻您。”
我扯着嗓子故意让门外的听,“那他凭什么吆五喝六指挥我 , 就凭七个字?威尼斯人的大老板太冒昧吧。”
秃头说 , “豪哥在安德森旗下的帝王会馆。”
其实我心里有数,扳回一城的作法过于偏激,张世豪半个月不言不语 , 晾得够呛了 , 再不出面未免太倨傲,当真反目为仇了。他卖了安德森顺水人情,主动打招呼 , 表象试图化干戈为玉帛,内则拖拉如此之久 , 也把对方寒碜透了,安德森恶气不撒,马仔讨好他,会陆续与1902为敌 , 解铃还需系铃人,张世豪可以护我,但不能不辨是非藏匿我。
我惹得祸端,我不冒头,是无法平息的。
我那晚归来叮嘱秃头闭嘴,向张世豪断章取义坦白了烧仓库一事,实际恶劣程度十分,我马马虎虎说了五分,秃头当时没拦住我 , 担忧张世豪怪罪,他巴不得揭过不提,我写字挑衅 , 把安德森的备用仓库夷为平地,他大约还不知晓。
气得安德森登门挖我 , 原本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换了一件庄重的咖啡色长裙 , 戴了一顶黑礼帽,乘坐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