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在东北成名前,广东干了几年,那 边她算不得大红大紫,一些人脉是有的,澳 门既然不安全了,香港也不成,广东是唯一 的路子了。
秃头愣怔,他看我,又看张世豪,一张 驴脸拖得老长,“嫂子,咱跑了,您断后,条 子能放您吗?”
我反手拉开窗帘,机敏窥伺酒店的四 周,指着东南的死胡同,”东北的条子,一向疏 漏死角,挑一辆够硬的铁皮车,把墙推倒,
破了这堵墙,捡人烟稀少的路,开出去畅通无阻。〃
张世豪掐灭烟蒂,他在背后扯住我手 腕,将我朝秃头的怀里一推,秃头不敢接,两 臂伸开,我砸在他胸膛,〃带她走。〃
他利落摘下衣架的防弹面具,罩在脸 孔,矫健俯卧在窗台,从口袋滑出一条粗壮的 麻花绳索,铁芯加固,干布包裹,头端是坚 硬的钩子,尾端是拉环,他对准隔壁楼盘的 砖瓦飞了出去,毫无偏颇正中泥缝,他见我 没动,语气猛沉,”癞子! w
他话音刚落,啪啪两声长短不一的混合 枪击,在死寂的楼距中凌空炸响,有狙击 枪,有手枪,围攻般聚集在五十米开外的弓形 路,张世豪敏捷一躲,子弹擦着屋檐的雨棚 射斜,豁幵一道冗长的裂痕。
张世豪推幵我,他矫健的身姿攀上房 梁,倒置俯冲,三秒钟戳地的过程,他精准的三连发分别打中藏匿树后车辆的车头,轮胎 和油箱,警笛大作的瞬间,潜伏的条子纷纷 曝露,他们也不再掩藏,枪口冲着窗子一阵 扫射。
人多势众,窗框的上下被震得墙皮脱 落,灰尘漫天,狙击枪架在车架的千钧一发之 际,我看清杀得张世豪节节败退的枪洞来自 一辆逐渐浮出水面逼近的军用吉普。
吉普车似曾相识,牌照却陌生,我攥着 拳,匆忙趴在地板,抖落出抽屉里的五枚弹 匣,抛绐张世豪俩,癞子一个,自己留了 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