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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豪旗下仅仅剩风月山庄平安无恙, 可树倒猢狲散,山庄保住也岌岌可危。
接二连三的重磅消息,袭击得我大脑一 片空白,硝烟四起并不可怕,可怕是束手无 策,辨不清棋局由谁以怎样的路数操纵而产 生的一团乱麻。
也是那几天,军区和省委的下属每曰必 到关彦庭的书房汇报,别苑再无宁日,而他 们口中的说辞,一天一个样,显然东北的局 势已经到达不可扭转乾坤的地步。
我接过保姆托盘内的四盏热茶,扬下巴 让她交绐我,她有些迟疑,要走不走,眼巴 巴的瞅着我,我脸色不好看,问她怕我下毒 吗。
她急忙解释怕参谋长怪罪,佣人的活儿 怎能由夫人代劳。
我冷笑,〃相夫教子,我的分内之事,我 怀不上孩子,还不能侍奉丈夫吗。〃
保姆堵得哑口无言,她赔笑说那麻烦夫 人了。
她一步三回头,我目光凌厉盯得她头皮 发麻,她小跑着下了楼。
关彦庭近身的心腹,都长了三只眼,滴 水不漏精得骇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猜出 个因果循环,绝不似张世豪和祖宗的佣人那 般,聪明有余奸诈不足,关彦庭这个主子, 为人处事的要求是很高的,他不止自己不露把柄,也不愿亲信拖累他,自然是千挑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