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关彦庭选择哪一项,他失 去的另一项,比任何同僚都惨烈。”
张世豪打开灯罩,将积压在最下层的一 纸文件扣住灯泡,七八秒的工夫,纸烧焦一 颗漏孔,密密麻麻的文字化为灰烬。
他饶有兴味凝视那摊熏黑的粉末,“他一 定来。”
张世豪料事如神,不仅针对黑道,官场 亦是如此,次日清晨,保姆连哄带骗央求我 绐冷战四天四夜的张世豪送粥,她说张老板 接连应酬,肠胃快拖垮了,昨儿还吐了不 少,我也捉摸不透真假,死活不依,由着她好 说歹说,才半推半就站起,跟她往厨房端 粥,经过围栏时,客厅的门爆发巨响,我下意 识停了,当当我看清那抹站立在玄关光柱下 高大熟悉的轮廓,脊背猛地一僵。
关彦庭大约刚从军区下班,大衣系得整洁笔挺,单薄的浅绿色领结露出一寸,待张 世豪一声恭候出口,他不像兴师问罪讨伐什 么而来,犹如故友重逢,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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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二楼,我不知他是否发现 我,他目光几乎未作停泊,似是不经意掠过, 气定神闲说,“让张老板恭候我多日,是我怠 慢了。,,
保姆合拢门,做了请的手势,引着他进 客厅,关彦庭不慌不忙摘掉军帽,挑在虎口 解闷,“话说回来,张老板本可不恭候我。原 本也无多大交集,只是你擅自拘禁我的夫 人,论江湖道义,有违纲常伦理。”
“夫人?”张世豪若无其事品尝洋酒,鲜 亮的红葡萄在他白皙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