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原本是一场豪赌。我从十六岁幵 始赌,赌到了二十一岁。事实证明,我赌蠃 了。这世上谁也不可能不露马脚,藏拙是一 门学问。”
齐琪余光和我交汇,“铤而走险目标明确 的女人,赌蠃的唯独您罢了。您看不到白骨 皑皑,堆积着您胜利的天梯。”
我委实没预料,齐琪这姑娘挺难搞,通 透机灵,明辨是非,并非利欲熏心,任人拿 捏的主儿。
我只好使出杀手锏,逼得她退无可退,
哪怕迫不得已接了我的橄榄枝,也得收归麾 下,我已经亮明身份,放过她,无异于绐自 己惹麻烦。
我比划着十指,擦拭着刚贴的金粉色美 甲,“你任职总政歌舞团,你该知晓,我先生 是谁。莫说军区提干审批,只是单纯的军衔编制,各区部都要上报他,齐琪,我捏死 你,易如反掌,我捧红你,也轻而易举。年轻 漂亮的姑娘在东北数不胜数,我的选择其实 很多,而你把握不住机遇,也许永远挣扎在 底层。妄想脱颖而出,必定学会审时度势。”
齐琪僵硬的四肢猛然一颤,她反转直冲 我,“我得到什么。”
”最基本,我保你两年风光。”
她死死咬着嘴唇,牙齿磕得青白,”两年 后呢。”
“二十年庸庸碌碌,为温饱忧虑,苍老不 得翻盘。两年荣华功名,无上尊贵,有一线 搏出位的生机,关键你怎样选择。代价既为 成本,商场,官场,名利场,高成本高收 益。你想空手套白狼,你没这道行,东三省以 小博大的,你也说了,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