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了嗅味道,含在口中吮吸,“香甜诱 人。尝不够怎么办。用什么方法,据为己有 呢。”
那时,我恨透了张世豪,世上怎会有这 样令人憎恶的混账,不识趣,不知羞,勾引 轻薄有主儿的情妇,丧尽廉耻和天良。
后来我在百般躲避他的侮辱与愤怒中,
如梦初醒,脱胎换骨。
脱了清高的胚胎,换了风月浪荡的骨。
毒人者,反被毒之。
我是权贵的毒,张世豪是我的毒。
冤冤相报,总以另一种方式,降临在头 上。
“关太太?”坐在第三排左后方的中年贵 妇一连呼唤我几声,我失魂落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直到随侍的经理弯腰提醒我,我 才回神扭头看她,十分歉意说,”您叫我?”
她捏着一块雪白的桂花糕点,”有一折子 戏不懂,听闻关参谋长喜好读史书,关太太 耳濡目染,一定差不了哪里,烦请您替我指 明一二。”
我正想出言拒绝,她先下手为强,麻利 赶在了我前头,”步步娇的一句,没揣菱花偷 人半面,古代的妓女也和现代三大头牌一 样,迷恋偷人吗?这不是违背妇德,遭人嫌弃 的吗?您说,钱将军一世英名,半生清誉, 就这么毁在妓女手里,岂非可惜?〃
我默不作声盯着她,她视若无睹,和左 侧的短发太太聊得酣畅,“名门望族的闺秀, 与不入流的烟花之地女子,高下立判,有了 对比,自然就拎得清谁值得宝贝了。张老板 这一回,十有八九和冯书记的千金能成。”
短发太太故意难为,绐我下马威,损我 的颜面,她阴阳怪气说,”人家是正儿八经黄 花大闺女,碰一下臊得不行,虽说差点骚 味,可流骚水儿的还是男人调教出来的呢!换 作是你,你稀罕磨烂了皮的几手货吗?” 旁边的夫人们胆子小,垂头喝茶不搭 腔,赔着比